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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阜王声拒绝电影 调侃TFBOYS为淘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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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视羊年春晚前后,因为那段“反腐相声”,苗阜王声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不过,观众对其“笑果”却不太满意。近日在北展举办专场后,苗阜接受了京华时报的专访,他称春晚得端庄,要母仪天下,如果再上春晚,希望能拿出属于自己的东西。

  “刚才那段陕西快板,被誉为三十年来尺度最大的反腐快板。”3月7日晚,北展专场中,苗阜一登场就调侃起了垫场节目。一旁的王声生怕他说错话,“这可别乱说”。一唱一和,引来观众笑声。苗阜、王声回归剧场后,笑声也回来了。苗阜又接着说春晚,“淘粪男孩组合太火爆了”。把TFBOYS称作“淘粪组合”,不知会引来多少口水。

  演出中,苗阜、王声表演的新版《批三国》,文哏味儿十足,从徐志摩的诗扯到莎士比亚的戏剧,从奥斯卡到小李子……舞台上的苗阜不着边际,但他却清楚今后的计划。他说,今年会减少专场演出,准备建相声剧本库,他甚至想到了十年后,“十年后要是写不出东西,就到幕后。不能熬到我死,才让出这个舞台。”

  聊春晚

  春晚得端庄要母仪天下

  记者:前两天看了您在北京的专场,感觉观众熟悉的那个苗阜、王声又回来了。春晚之后,观众对你们的“反腐相声”不太满意,您自己怎么看?

  苗阜:我昨天还跟朋友开玩笑说,春晚啊,得给人感觉端庄典雅、母仪天下。我们既然有这么多的娱乐方式了,为什么不给皇后一些空间呢?我觉得春晚舞台面对的人太多了,为什么母仪天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记者:春晚面对的观众群较广。

  苗阜:要照顾各方各面的人,本身是非常难的。我们在这个舞台上,尽可能做到它的完整性,人物真实、逻辑严密和结构的合理发展,尽可能地找到更多的包袱。我们已经尽力了。

  记者:这种短时间内创作的命题段子,很难跟剧场里的说了几年的东西去比,你心里会不会有委屈?

  苗阜:挺多的,受委屈很正常。春晚彩排不能见观众啊,前几次就是没底,不在其中不知其难。实际上好多年前的春晚舞台上已经有相声了,就是我们很多人说的不是相声了,它是段子,不完整。最起码我们这个相声是一个完整的相声。我希望明年的春晚不要再给我命题了,我拿出属于自己的作品。

  记者:央视元宵晚会怎么没上?

  苗阜:元宵晚会上是春晚砍的节目比较多,原来我是第三个演的,已经定过了,后来时长超时了,导演跟我商量能不能压缩一点。春晚剧组特别不容易,有些事他们说了不算。这个砍节目他们也很无奈,我也非常理解他们愿意照顾更多的人,因为语言类节目不像歌手,可能一首歌一辈子。

  北京专场

  混搭民谣形式变相声传统不变

  记者:北展的专场演出跟前两次在京的专场比,看到你有很多新想法,比如还加入了民谣乐队。

  苗阜:现在的剧场相声节目形式已经差不多固定,大概有十年左右了吧。一般是快板、相声,快板、相声,一个一个往上接。原来几年,大家很少接触传统时觉得它很新鲜。但我觉得已经十年了,到了一个边缘,我想让相声传承的东西更多一些,让相声这个传统的东西更加具体化,所以我每一场都会有传统相声。

  记者:是。在传统基础上有新想法?苗阜:我就是想在不改变相声本身的情况下,让形式新颖化。所以我不愿意去动相声,我愿意动形式。让大家觉得更新颖,更年轻。你首先得让大家关注相声,但又不脱离相声。很多人一直在讲创新,创新你得有传统的底子呀,所以我在整台演出里保持相声是传统,形式是新颖的。我觉得民谣很好,就把民谣和相声结合到一块。我想做成一种双簧的形式,但是还有包袱的概念,我都在没有脱离相声的本身这样做,我一直在尝试。

  记者:专场中,观众大部分是年轻人,80后、90后,他明白你在说什么,比如从徐志摩到莎士比亚、调侃热门电影,很容易让青年观众喜欢。

  苗阜:什么是传统相声?很多人认为按照传统说,一字不改就是传统相声。可是,我觉得你先想的是继承传统的方法,你只要继承了传统性的方法你就是传统。我们要是光照传统的背词,那不行,不能老有传统相声观众欣赏不了的心态。

  心态

  推掉赚钱电影约坚守相声舞台阵地

  记者:去年年初,采访你时你还不太红,《满腹经纶》后受到欢迎。今年年初,全国媒体都在追访你,还有的跑到西安去,心态上有变化吗?

  苗阜:今年的心态更真实、具体了。一年的时间,我没有迅速地从剧场状态转变成是所谓的媒体或电视状态。因为去年还不知道咋回事,今年会有计划。那天我参加袁阔成先生追悼会,几个名家拉着我都是一句话,“哪哪都是你”。

  记者:你听到名家们这么说,心里怎么想?

  苗阜:今年我会更有计划性,有些东西我不干了,比如各个卫视的晚会,干爹、师傅给你交代了你能不去吗?很多东西推不掉,我还身处江湖当中啊。今年我就会捎带一句话,这次我答应您,下回您让我自己做主。我是个相声演员,不想作为一个娱乐界的一员,所以很多人觉得我不通情理,收视率这么高你为啥不参加?因为我是相声演员。

  记者:保持这种独立性挺重要,能坚持下来不容易。

  苗阜:必须得坚持。我们当年的梦就是说好相声,现在好不容易我们的相声被关注了,我再不干相声,到别的地方我干吗?他们约我一个电影已经到了七八十万了,比说相声挣钱,我这累了几天,才能挣几个钱?但这就是我的舞台,这就是我的碗呀。我在娱乐界可能什么都不是,但是我在相声,这是我,属于我的天地。

  记者:就像故去的袁阔成先生,他这些年很少上电视。

  苗阜:他守住了一块阵地,我两三年没哭过。我认识王声到现在没见王声哭过,可是我们在灵堂哭得稀里哗啦,拦都拦不住。我们俩都跟袁先生没见过面,我们骨子里都是一个传统的人,当年提出来振兴西北相声时,所有人都笑话我们。这么多人干不起来,你们还能干起来?我们还在坚持着,我们就说人不张狂枉少年,说他个天翻地覆慨而慷,说他个人间正道是沧桑。这真的是我们的心态,到现在为止也是这样的。有时候我觉得装疯卖傻在台上,哎,不知道怎么说,再说我就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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