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人们生活水平普遍提高,医疗卫生条件的改善和科学技术进步,人口出现了老龄化。我国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显示我国已进入老龄化国家,65岁以上老年人占总人口数的6.96%,预计到2025年达20%,2050年将达到25.50%,届时每4个人中就有一个老年人[1]。并随着程度的不断加深,特别是老年人口的高龄化,将给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等各个方面带来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传播和沟通学的研究发现,现代人在相互沟通时,使用的沟通媒体大约有20%为有声语言,80%为无声语言,如动作、表情、姿态、行为方式等。但是医患之间的沟通不同于一般的人际沟通,语言沟通,在其中有独特的地位。我国古代医学典籍《黄帝内经》记载:“人之情,莫不恶死而乐生。告之以其败,语之以其善,导之以其所便,开之以其苦,虽有无道之人,恶有不听者乎?”中医诊断疾病的“望、闻、问、切”等都强调了语言沟通的重要性。古希腊希波克拉底也明确说:“医生有两种手段能治病,一是用药,二是语言。”可见,东西方在古代就有共同的体会和概括,这是医学实践形成和凝聚而成的。
老年患者的心理问题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不可抗拒,但老年人一般都希望自己尽量健康长寿。他们自己不服老,也不希望别人说自己衰老。当患病住院后,社会角色就会发生变化,特别出现一些与患者实际不相符的角色,如角色行为缺如、角色行为冲突、角色行为减退、角色行为强化、角色行为异常等,造成不利疾病康复。由此可能产生的几种心理问题有:(1)焦虑,焦虑是预期要发生不良后果时的一种复杂情绪反应,其主要特征是恐惧和担心,出现失眠、忐忑不安、头痛、说话语无伦次等。医务人员就要以同情的态度和足够的耐心进行有效引导,让其诉说痛苦,给予哭诉和倾诉机会,有助于疏泄积压的紧张和焦虑。(2)退化或称幼稚化,即其行为表现与年龄、社会角色不相称,退回到婴儿时期的模式。自我中心加强,依赖性加强,兴趣狭窄等。它虽不完全是有害反应,但医护人员应引导他自己动手做力所能及的事。(3)主观感觉异常,甚至出现幻听、错觉。医护人员应给予同情,心理上给予支持和疏导,给予关怀的语言。(4)猜疑,它是一种消极的自我暗示。对此,医护人员应做耐心的解释、正确的引导,这时,语言亦起了关键作用。(5)愤怒,出现无理由的攻击性行为,易激惹状态。医护人员要有足够的容忍力来应付,避免语言的刺激,保护其不受伤害。(6)孤独感、失落感,亟需得到别人的陪伴、支持,医护人员应给予关怀,哪怕是一句“您需要喝水吗?”亦能给他莫大的宽慰和信心。以上可见医患之间的沟通都是围绕着对疾病的征兆、感受、探索与判断来进行。这些内容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很难用动作、姿态、表情等方式来做完整的表达,必须使用语言,且无可替代。比如在沟通交谈中使用礼貌性语言,以激发患者乐观情绪。在临床工作中,注意使用好的称呼语以及问候语,就可以产生一种亲和力,如“大爷”、“阿姨”,不直呼其名,既显得亲切,又无形中缩短了护患之间的距离。对于年老又长期患病的患者更应注意语言的礼貌性,俗话说“礼多人不怪”,护士事事处处做到有礼在先,就会减少护患关系中的许多矛盾,使护患之间融洽和睦,彼此依赖信任,从而达到良好的护理效果[2]。
语言在医疗服务中还表现在抚慰、启迪和调节患者自身的抗病能力。现代医学科学的研究成果已使人们有一种共识——人可以是自己的医生。通过与患者进行语言沟通,发挥治病的主导作用。对老年人群的诸多问题,需要最多的护理措施就是沟通交流。它可能使护理人员准确全面地评估老人的健康状况,为确定护理诊断提供重要依据,为实施提供保证。同时,根据老人的需求不同,了解其喜好,尽量去增强他们的自主能力,即个人感受到自我控制的知觉和能力。护理人员的角色功能就是提供支持和帮助,使老年人能够控制自己,对自己的健康负责。所以,护理人员需要具备一定的交流能力,双方的共同目的是强调老年人的现有能力而不是弥补他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