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有生必有死,即“人固有一死”,我们称从生到死的这个过程为人生。似乎我们来世间走这一遭就是为了诠释生与死的价值。孟子认为:生我所欲也,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哈姆雷特说: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这里无非是一个人生意义和价值的问题,我们到底为什么而活着?到底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生命里有我们不可承受之重,也有我们不可承受之轻。我们脆弱的肩膀到底能承受什么?
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生下来容易,可活下去难,以至于西方有观点认为,人生就是来受苦的,似乎过于残酷和悲观。我到底为什么而活?这个每个人在经历一段人生道路之后差不多都会问的问题。为传宗接代而活?可如今认为制约我们发展的最大问题就是人口,计划生育被提到何等高的程度。为爱而活?好像如今大家都拿爱情来玩过家家的游戏,从古至今,传说中那么几个“刻骨铭心”的爱情传说,就让我们后人以虔诚的态度去膜拜。为名誉而活?大多数人都想流芳百世,可一不小心就遗臭万年了。为金钱而活?大家都做着成为比尔的美梦,可辛辛苦苦一辈子还是穷的叮当响,只能以“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来安慰自己弥留的亡魂。……
直到有一天,我们绞尽脑汁的时候,先哲们告诉我们要为人类伟大的事业而活,这个价值多大啊,殊不知你我都无法承受。我不能再问人类到底要走到哪里,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哲学命题。我们很快就会被逼得走头无路,很想学学庄子,逍遥与大自然之中,可我们已经无福消受这种淡然了,人类发展到今天,人已经给自己套上了太多的“光环”,确切的说是枷锁吧。
有时我在想,我们到底是在生活,还是在解决生存问题?我们用大半生的时间来解决生存问题,当真正能懂得生活的时候,我们的人生也就走到了尽头,在迟暮的晚年依然牵肠挂肚。什么是自由?有人认为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我认为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儿,直到有一天我们连自己也找不到了,这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路走过了就只剩下回忆,辉煌也好,惨淡也好,我们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忘却,可能有人认为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我担心的还是我们脆弱的肩膀能担负那些沉重的记忆吗?的确,忘记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起初用写日记的形式来忘却,把所有放不下的都宣泄在日记里面,渐渐地也就有了忘却的能力。蜗牛和乌龟为什么走得慢就是因为他们把家背在肩上。清王朝一直做着天朝上国的美梦,他们没有从记忆里走出来,最终走向了灭亡。唐人将诗歌推向顶峰,我们后人只能望洋兴叹。我对于记忆永远会选择忘却,即便是到了糊涂的地步。我最喜欢的就是郑燮的那句“难得糊涂”,是啊,人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到足以使自己痛苦。
我的文字是那么老成,充满了悲观主义色彩,其实并非如此。最起码,我可以看着老爸老妈一天天地老去,看着女儿一天天地长大,和妻子在锅碗瓢盆里搅拌生活,这种天伦之乐还是足以慰藉我的内心。所以我是可以体味到人生的快乐的。最后我想用一句话作结:大自然赋予我形体,生活使我劳顿,岁月使我衰老,死亡让我永远休息。我只是在生与死之间游走一回,生死之外,我就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