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德雷得1年的求学历程中,几经波折,总算顺利完成护理本科学业和实习,开始走上澳洲注册护士的道路。在最后一个学期实习期间,是我们大展拳脚找工作的时候,开始以为阿德雷得这里人保守,医院不愿意接受中国护士,但是大家都很顺利找到了工作,甚至很多人都是收到了多个job offer。就连打死我都不愿意去的南澳最大公立医院之一的FMC(因为听说对中国护士实习生不友好)都雇佣了我们班上4个亚洲护士,而且2名中国护士全部都在医院最有挑战性的科室ICU工作, 3名手术室护士也全部继续在澳洲的手术室工作。Flinders2005年7月毕业的中国护士们可以说是以优秀的理论和实习成绩毕业,顺利进入澳洲医院就业,大快人心。这里给中国护士的建议是,如果收到了多家医院的job offer,请尽快决定,并告知医院是不是可以接受offer. 因为医院给你发了offer, 而你不想去,但是又不联系医院告诉他们,其他的护士连申请面试的机会都没有了。也就是说,医院给你发了offer,会一直为你保留位置,直到你通知取消offer, 期间其他的护士来求职,可能会给推迟interview甚至没有面试机会。手里offer拿的多了,尽快决定好去那一家并通知医院是留还是走人,给其他的护士一些机会,这也是南澳大学护理老师对24周护理课程的中国护士的建议。
我很快就在自己实习的公立医院找到了手术室护士的职位,也很容易转了国内的工作经验。看到这里很多人会说,多好阿!有那么高的工资。谁知道我是一心想从最低Year 1做起,但是给拒绝了申请,实在无奈来了手术室做RN Y7继续战斗。对于我来说,工资高也意味着工作压力大,我所担心的是,如果我拿了y7的工资但是做不好y7的工作该有多么丢人,你这样想过吗?废话少说,来了手术室,CN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一套orientation方案,主要以评估考核理论操作和手术间的工作管理,几乎每天都可以收到一份考卷或者工作能力评估表和senior nurse对我的评价,严格的education使我疲惫不已,我想做得就是快点去洗手,只有多洗手才可以了解手术和器械,并熟悉巡回的工作,而且这个科室的护士全是高年资,我还算是小啰啰,心里暗自高兴,因为在国内年轻的手术室护士都是洗手为多。可是事与愿违,洗了几次手,CN说外科医生反应很好,他们也觉得我洗手没有太大问题,要重点培养我巡回,于是我开始了巡回的东奔西走。本来巡回还没有什么,但是要经常接手术间的电话和外科医生的手机,还要帮他们回复pager,可能你会遇到病房的人和医生汇报病情,问怎么处理病人,都要你转告手术台上的医生。这个时候就是我头大的时候,因为很多术语不懂,听着医院的人说jargon我就迷糊了,没有听懂电话还闹了不少笑话,于是一些“好心”的老护士刻意培养我接电话,我吐血。。。这里的外科医生很礼貌,几乎没有象国内的外科佬喜欢在手术室说黄色笑话或者追着手术室护士骚扰。每次和不认识的医生做手术,CN都要好好介绍我的个人简历,这样子很快就和医生们熟悉了。至于科室的护士们,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在澳洲经理真的是为群众服务,那些老护士动不动就大摇大摆在经理办公室反映他们发现了什么问题,要经理快去解决,其实都是芝麻大的事,我最烦这些小事化大,无事生非的人了。于是有个别人偶尔也对我这个唯一的中国人指指点点,幸运的是CN们和经理都对我很好,他们想到的是一个中国护士就在国内学了英语然后来澳洲医院工作,这需要很大勇气和能力,换做是他们根本不可能学了一段时间的中文然后去中国的医院工作,他们经常和我这样子说,鼓励我和他们多反映自己的想法,我想说的是,如果下面的老护士都能这么想,我的压力可能就没有那么大啰!最开心的时候是在供应室培训,每天先是听象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样的CN说理论,然后考核,下午就可以和供应室的技工们一起打包,分散无菌物品,而且这段期间我忙着搬家,供应室很多人都送家具给我,还问寒问暖,使我感动不已,与手术间那个别刻薄的护士们相比,他们这些给RN看不起的技工,给了我更多有用的在澳洲生活知识和建议。然而老公一直想去悉尼读书,为此事我们也争议了很久,是留在adelaide做我的陪伴,还是去悉尼闯荡,我们决定亲自去一次悉尼来见证。来悉尼别的事情不做,就去了老公向往的大学,Macquarie和UNSW亲自考察,并来到同学所在的威尔士亲王医院,经同学的介绍,很快收到了这家医院手术室的offer. 再次回到adelaide我准备办理辞职了。交出辞职信的那一刻,经理很愕然,我也婉转的表示为了老公的学业,别无选择。经理很慷慨,说我理解你,你是结了婚的女人,这样做是很自然的。递交了辞职信我还是需要在科室继续工作2周,好在经理和CN都暂时不说我辞职的事,这样子不至于给很多人追问。因为辞职了,经理也不“难为”我了,我可以经常洗手上台了,不用巡回去应付该死的pager.至于那个别更年期综合症的老护士,我也视若无睹了。原来辞职的感觉这么爽快!最后一周,我辞职的事情全部人都知道了,因为CN在餐厅贴出了给我开farewell party的通知。这下子好了,大家都来问,供应室的技工更是关心,在他们看来我是受了个别护士的气才走的,他们还问谁欺负你了告诉我们,我就笑笑,只说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普外科一个香港来的医生知道了很失望,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特别是大外科的主任,一个中国人但是从小在英国出生成长已经不会中文,他经常挂念着中国,和我一起做手术的时候对我真的非常非常好,看到他们失望的表情,我也很难受。不管是非如何,我要做的是开开心心的走。最后一天终于到来了,我也叫老公来了科室参加我的告别聚会,算是给大家一个交待,叫他自己去和我们科室的人解释。经理首先发言,娓娓讲述了一个故事:3个月前,一个实习护士给带到我的面前,说是来参观手术,我就安排了CN带这个学生去参观手术。在我看来,这个学生只是一个普通的实习护士。然而和这个学生聊了一会才知道,这是一个在中国有着多年手术室护理工作经验的中国注册护士,而且马上毕业成为澳洲注册护士。我很高兴地邀请她来我们手术室工作,她高兴万分,并告诉我明天是她的生日,这将是她最好的生日礼物。第2天我去了她实习的科室找她,送了生日卡给她,因为我真得很希望可以留下这个女孩子成为我的员工。当日我就给她安排了面试,并给了job offer.之后我也给了另外2个中国护士offer,最后站到我面前的只有她…我的眼睛已经湿了,经理的发言使我百感交加。剩下不多的时间赶紧和大家留影纪念,原来离别的滋味真的那么痛。
在去悉尼之前的短短2周里,我们安排转手房子和家具,结束各项家庭服务和安排行李搬运。因为要把车开去悉尼,我也急急忙忙考了驾驶执照,拿了澳洲全牌,以确保路上的安全。然后就是和同学们聚会告别,急急忙忙在一个周5的清晨,我们跳上塞的满满的corolla,开始了去悉尼的长途旅行。离开了adelaide,我们上了高速公路,第一个标记Mt Barker跃入眼帘,我开始大踩油门,冲啊!奇怪的是,身边的宝马奔驰三菱holden一下子就不见了影子,再看看速度表,天啊,我的车怎么才70公里时速啊!从adelaide到悉尼有1300多公里的路要走,这样子的速度我们那一天才可以到悉尼啊!哭丧着脸,我们慢慢的爬Mt Barker那陡峭的山坡,已经开了快20分钟了,身边的车飞驰而去,就连擎天柱大货车也呼啸而过,看来我们这部88年的老车真得很差啊!终于路面开始平缓,我们的速度也提到了100,渐渐发现前面有一部车的速度只有80公里左右,我满心欢喜马上将其超越,在高速公路开车总得要overtaking一下来壮气吧!在超越的那一刻,我们看到那部车也塞满了行李和包裹,而车里的2位老人却在开心的聊天,一点也不着急快点走完高速公路。于是我也不那么焦急了,反正我们也打算在路上停留歇息,享受着一路阳光和FM102.3的美妙音乐,我们离开了南澳,进入维多利亚洲。在维多利亚州,高速公路限制车速在100并且有camera盯梢,我们的车本来就老,我也担心开快了她老人家受不了,于是悠闲地保持100公里的时速继续前进。澳洲的高速公路很注意安全驾驶,每隔几十公里高速公路旁边都会有多出来的空地给长途旅行的司机们休息,今天真的有很多大货车都停在那里歇息。好在我们有2个人可以互相轮流开车,所以还不是觉得很累。很快我们进入了新南威尔士州,本来在地图上计算,应该到达了Balranald就要在此地休息一夜,可是天气出奇好,我们也开得很顺利,到达Balranald的时候才1点半,总不至于这么早就休息吧!于是继续前进,来到了一个叫Hay的小镇落脚。之前听澳洲本地人朋友介绍入住caravan park比较便宜合算,出门前草草在网上搜索了几个从adelaide到悉尼路上的小镇和城市的caravan park,好在Hay也是我们预计停留的地方,拿着caravan park所在街道的地址问了警察,很快找到了位于高速公路附近的一家caravan park,卸下满车的行李,我们开车进入Hey的镇中心去购物。小镇里没有太多人,也没有红绿灯,见到行人就要给其让路,一切看起来那么宁静平和。找到了超市,发现这里的水果和蔬菜比adelaide便宜很多,买好了一些准备晚餐的物品,我们又回到了caravan,发现已经多了好几个入住的旅客,不同的是他们开着大吉普拖着自家豪华的caravan.来到这里找好了停车位加水充电。他们已经从caravan里拿出了餐桌和椅子,品尝着咖啡,悠闲地坐在树荫下享受着长途旅行后的放松一刻。和他们相比我们就很“平民”,得住在caravan park提供的小房子里,好在厨房洗手间都齐全,可以很方便自己做饭。吃了晚餐,我们开始商量明日的行程,因为比原定计划提前了,我们开始犹豫是不是该绕道去一次堪培拉。算了一下路程,觉得去堪培拉过夜可取,可是手头没有地图,决定次日经过某个大一点的城市再去索要地图。第2天又是艳阳高照,我们告别了可爱的caravan park继续踏上通往悉尼的漫长道路。午餐时间我们来到了Wagga Wagga,这算是我们一路上看到的最繁华的一个地方了吧!毕竟是city,中心真得很繁华,Mayer,David Jones等等大店都在向我们招手。可是我一心在寻找NRMA,我需要堪培拉地图啊。在澳洲每个州都有一个汽车协会,为会员提供24小时的路上急救服务和保险。我在南澳是RAA的会员,即使我在全国旅行,只要在某个州抛锚了,该州的汽车协会就可以给你免费安排拖车和提供替代车辆保证你继续旅程。免费提供旅行地图也是汽车协会的一项服务。找到了新南威尔士州的汽车协会NRMA的一个办公室,出示了我在RAA的会员卡,我得到了堪培拉市区地图。可是我还没有住宿信息,急忙问工作人员索要住宿指南。工作人员很友好的借了一本全澳州旅行住宿指南,因为要9元多一本,我就抄了几个caravan电话号码,离开了NMRA.回到车内,发现路上行人盯着我们看,可能因为这种澳洲的小城市都没有什么移民,我们这些外国人看起来特别显眼,加上我们的破车又是南澳车牌,自然容易人家的注意。很容易通过电话定好了caravan,在堪培拉的郊区Queanbeyan。到了Canberra, 觉得好像回到了adelaide,,因为城市规划的很好,也是一个不会迷路的城市,路边执行交通的义工还对着开着外地车牌的我们热情地招手。照着路标,我们很快就达到了Queanbeyan的caravan. 登记住宿的时候才知道,Queanbeyan是城市,不是堪培拉的地盘。Receptionist还强调他们是Queanbeyan of NSW。没见过2个城市离得这么近,开车15-20分钟就到了,不过住在堪培拉也会贵一些,反正有车,住在Queanbeyan还是很划算。卸下车上的行李,看看时间还早,我们又继续回到堪培拉观光。来到国会,进门通过了象机场海关的安全检查,我们进入了霍华德总统的办公地。好笑的是今天下午来参观的一大半全是中国人,几个中文导游都在不同的角落大声讲述着澳洲历史和政治故事。可惜我们来的太晚了,只有半个小时草率参观了一下就离开了。回到了Queanbeyan开始下起了大雨,气温也降低了很多,好在我们带的行李和棉被都齐全,听着雨滴打着屋檐,我看着TV里播放的魔戒昏昏入睡。早上起来还在下着小雨,车头本来挂满了一路上撞上来无数苍蝇的尸体和蝴蝶的花粉给冲的一干二净,但是我开始担心行程的安全。果真一路上雨越来越大,天也黑了,磅礴大雨已经使我的视野一片黑暗了,除了把速度降到60慢慢地开,我在心里暗暗祈祷,上帝保佑我们顺利达到悉尼吧!渐渐大雨开始减弱,忽然不远处2部车鸣着警铃飞奔而去。我对身边的老公说道,如果有2部车在报警,可能一部是警车一部是急救车,可能前面有车祸。果然没有开多久,就看到一部车四轮朝天躺在高速公路之间的绿地上休息。看样子没有人员伤亡,因为警察们只是站在那里,老外就是喜欢开快车啊!超速在澳洲很常见,所以车祸也是在所难免。这个时候同学打来了电话,询问我们在路上的情况,说悉尼在下大雨,希望我们小心驾驶。照着同学的指示,我们很快上了悉尼市区的高速公路。很早就听说悉尼的路面复杂,很容易迷路,这不,开着开着就看不到同学说的地方了,直接来了医院所在的Randwick了,好在同学继续指点,拿着提前买好的悉尼street directory,我们开始向西悉尼Paramatta前进了.一路上我开得很自信,不知怎么突然又上了高速公路,看到路标暗示前面有收费站,我开始着急,马上把车停在路边重新研究地图,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好在前面不远处可以下高速公路回到Paramatta Road,靠着地图和本人的方向感,我们找到了同学的家,使他们吃惊的是我们到来之快,后来才知道我们误走的高速公路确实是shortcut,而且更聪明的是我们提前在收费站下了高速,算是打秋风一族了!后来的一周来往于悉尼东西两地,我们一直开心地利用着高速公路的漏洞,走那一段免费高速公路。
我很快在手术室以麻醉护士的身份开始工作了。因为同学以前在这家私立医院做麻醉护士,听到我经常抱怨在阿德雷得巡回如何辛苦(主要是电话和pager的困扰),建议我来做麻醉护士,而我在之前的手术室巡回的时候,也确实经常得到麻醉护士的帮助,看看在他们都很舒服的坐在手术间,羡慕的口水只流,电话面试的时候就大声要求做麻醉护士,经理也很痛快地同意了。倒霉的是我来了同学却辞职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孤单的我开始了学习如何做麻醉护士。LMA,ETT, Long line在我看来是那么的无聊,尽管插好了管子可以离开手术间休息,但是我始终不适应麻醉护士的工作内容。早上来了手术间,检查并连接好麻醉机上各个管道和设施还有麻醉车上物品,根据麻醉师的需要领取S8麻药。一切都准备好了,通知病房和porter去把病人拉来,核对了病人协助麻醉师静脉穿刺和上麻醉,麻醉完毕可以溜出手术间,休息一下,然后继续通知下一个病人,手术完毕,送走上帝病人,清理麻醉机和麻醉车,准备下午手术麻醉物品就可以了。和一个印度护士工作了几天,我渐渐发现麻醉护士责任之大,不仅要和病人打交道,还要做好毒麻药,各种麻醉相关药品和抢救用品的管理。更是我泄气的是,私立医院的带教和education都很差,但是他们希望你尽快独立工作,一个手术间只有一个麻醉护士配合麻醉师,而洗手巡回永远有一对,有一天看着一个麻醉护士独自在手术间和麻醉师抢救病人的场面,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胜任这个工作。退堂鼓已经敲响,我决定和经理要求回到我熟悉的洗手巡回职位。麻醉护士和洗手巡回护士有一条很明显的界限,其实在澳洲他们都是手术室护士,只不过麻醉护士和洗手巡回护士是不同的工作职责,两者由各自的经理或者CNS排班。麻醉护士不会管你洗手巡回的事,洗手巡回也不会理会麻醉护士。麻醉护士通常和recovery room是一伙的,要在手术间和复苏室轮转,这也是我不喜欢麻醉护士工作的一点,我真的不喜欢和病人接触,还有和麻醉药物打交道。特别是在南澳的3个月里我主要是做洗手巡回,已经基本熟悉澳洲的手术室护理规章制度,和重新开始做麻醉护士相比,直接做洗手和巡回会更有优越性,适应也更加快。和经理简单说了自己的要求和想法,很快就给安排和手术室的护士巡回了。这个时刻也很奇怪,麻醉护士们很惊讶我的离开,问你不喜欢我们吗?手术护士们则是洋洋得意,看,你们的护士都跑来我们这里了。这些女人们!其实问问我就知道了,我以前都是做洗手巡回,为了自己不那么辛苦,才决定做回老本行,这是很自然的啊!怎么老外就是喜欢管别人的事,和国人一样那么爱闲话,和国内的手术室护士一样八卦,只不过是一群说着英语的鸟。我感叹的是,在澳洲可以自由选择你喜欢的工作,如果不是这样子,我永远不知道麻醉护士们都干些什么,很感谢经理不断给我机会去尝试。
跟着别人洗手巡回了几天,发现这家医院和国内差不多,甚至更乱,除了手术仪器和材料比国内先进,东西也是到处乱放,护士们根本不点对tray里的器械,除了点数的基本器械就了事了。想想自己在南澳手术室所接受的教育,真得很严格很正规,严格到掉在地上的无菌包装的物品都不可以打开包装继续使用。而这里的护士不带手套用手直接拿着装了福尔马林的标本瓶去接受标本,要是在南澳早给护士说死;这里开台有porter来负责摆体位,在南澳我们自己来动手,有时候体为架真得很重很劳累我们的身体;这里铺巾只盖一层,南澳2层国内4层呢!。。。太多了,还有科室那几个趾高气扬的亚洲人,和本地人问寒问暖的罗嗦对比起来,极其冷漠高傲。下周我的Perceptor开始上班负责带我,也是我开始渐渐要独立的开始。记得离开adelaide的时候,CN就说不要去私立医院,那里只把你当做worker,根本不注意对护士的education.来了后我也感受到,因为悉尼这里太忙了,除了短缺护士,需要你多加班,完成手术,真的没有什么时间去搞相关的教育管理制度。不管如何,我已经做了选择,要在拿到pr之前会在私立医院好好地干下去,剩下的就请大家祝我好运吧!